
跟邵伟通了电话以后,海涛转过来,朝着老龚一招手,说:“你过来。”
龚茂良来到海涛身边,问:“怎么说的?”
海涛把邵伟的话说了一遍。海涛说:“人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。你要是有这好渠道,比他厉害,你就正常竞争呗。”
龚茂良一听,说:“我他妈哪有那渠道啊?”
“那你还是技不如人,你就不能怨人家。这个社会的法则就是适者生存。你适应不了,那你就得被淘汰。”
“涛哥呀,我是你的副会长,我是你的人。我每年给你交会费。你说投资,我他妈第一个站出来帮你投资。邵伟帮你干什么了?”
“你说这些我都明白。那你叫我怎么说啊?我说邵伟,你别干了。他能听我的吗?我觉得我现在已经仁至义尽了。我不是不帮你,而是我没法再往下帮。不能去命令他,我说邵伟,你再干,涛哥打你。他能怕我吗?他也不存在给我面子。那样不仅没办成事,我还跟他翻脸了。哪多哪少?你希望我怎么做?不是我不帮你。”
龚茂良良说:“涛哥,那你要这么说的话,我跟他就要打起来了。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,到时候这事更难摆。”
“你能打过他吗?关键是你打不过他呀!”
“我想办法打。人数上我比不过他,我还不能蹲他了。我找个机会弄死他。”
海涛说:“我劝不了你。涛哥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。不能说你是我东北商会的副会长,我就什么都帮你。有些事还得自己研究。你要是非要打,我管不了,那你就跟他打。于情于理,我向着你,因为你是自己人,邵伟毕竟是外人。虽然他大哥和我关系也不错,但是我也不能管得太多了。你自己研究去。打不过的话,可别回来求我。别说我没提醒过你。听没听明白?邵伟今非昔比了。以前你可以叫邵伟,你知道现在叫什么了吗?”
“什么呀?”
海涛说:“九龙港伟哥。”
“行。我自己研究。”
“那你回去吧,有事再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哎。”龚茂良走出了海涛的办公室。
从海涛办公室出来,龚茂良一想,俏丽娃,我哪能打过邵伟呢,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一个大哥加代。陈田村汽配城就这么拱手相让?不行。想到这里,龚茂良拨通了电话,“邵伟啊,我他妈是龚茂良。”
“什么意思?你不是找我涛哥去了吗?”
“不用废话。我最后再问一遍,你是不非要抢我的市场不可?”
“差不多吧。除非你自己退出,我给你一笔钱。要不然,这市场我肯定拿下。姓龚的,你不是我对手。”
“好。我俩定个点呗。”
“行啊。来吧。是你找我,还是我找你?”
龚茂良说:“邵伟,你要真牛逼,你找我来。我就在广东白云,你敢来吗?”
邵伟问:“几点?”
“今天晚上八点。你只要敢带人来就行。”
“在哪个位置?”
“你来就知道了。”
邵伟问:“我到哪找你呀?”
“你就来白云大厦楼下,我在门口等你。你敢过来就行。”
“你等着。”挂了电话,邵伟把铁驴叫了过来。邵伟说:“驴哥,晚上你带人去,这下去就把他打趴下。尤其那个姓龚的,他胳膊本身就不利索。去就把他打趴下,把他手下那帮小子打服了。”
铁驴说:“那我就狠点干,生死不计了。”
邵伟一听,“别别别,可别说生死不计。尽可能最小伤亡,把他连根拔了。”
“行。”
邵伟说:“驴哥,这事办好了,回来给你一百万。”
铁驴一咂嘴,“你他妈老拿钱砸我呢?没有钱,我就不办事了?你驴哥再穷......”
“怎么的?驴哥,不要啊?”
铁驴说:“给存折吧,就别给现金了。”
邵伟点点头,说:“我现在就给你。”
“不不不,等办完事。”
“现在就给你。早晚也是你的,省得在我兜里揣着。拿着吧。”邵伟掏了一张存折出来,递给铁驴。
“你这小子,邵伟,你他妈是真可交,你给我就拿着吧。”说着话,铁驴把存折装进了兜里。
邵伟雇了一百人,每个人五千块,铁驴带队。晚上六点半,人都聚齐了。邵伟说:“驴哥,晚上就交给你了。务必把他连根拔除。”
“你就放心吧。驴哥去,他要是敢还手,我就把他打碎。”
邵伟一摆手,说:“驴哥,稳当一点,尽量控制伤亡。”
“行。”
“去吧。”邵伟一挥手。铁驴带着三十来辆车,一百来号兄弟,直奔广州。
白云大厦旁边横七竖八停了十四五辆车,二三十人在旁边站着。铁驴的车队过来了。头车里,兄弟问:“驴哥,怎么办?”
铁驴说:“我看见了。”
距离三十米左右,铁驴让车停下,拎着一把十一连发下了车,一挥手,“你们大哥呢?那个姓龚的,在哪呢?出来!”驴哥的兄弟也都下了车。
老龚捂着胳膊从车上走了下来,说:“邵伟叫你来的啊?”
“俏丽娃!”哐的一响子,铁驴一挥手,“打他。”
铁驴朝着龚茂良冲了过去。龚茂良一挥手,“撤!”
铁驴一看,“哎,想跑?”一挥手,“撵他!”
一时间,上演了一场枪战片。龚茂良的车在前面跑,铁驴的车在后面追,铁驴不停地放响子。兄弟说:“驴哥,差不多了吧。这一会儿要是来阿sir就麻烦了。”
“没有事,今天一定要把他拔了。”
眼见就要撵上了。龚茂良的车队一头扎进了一条金融城。
